角色CP向，李飞×霍言，警消双强！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盒饭捧在手里还有余温，霍言怔怔地盯着李飞拆开筷子，细心地磨去上面的毛刺，然后把筷子塞进他手里。

“别看我了，赶紧吃。”李飞屈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，转了个向——霍言可能自己都不知道，他无意识盯着别人看的时候最叫人遭不住。李飞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，“身体还没完全好，别碰速食，好好吃饭听见没。”

“没吃，晏蓝让我忌口……”

话说到一半哽在喉咙里，霍言抿起嘴，刚退下的热度又飞快袭上脸颊和耳朵，这回连脖子都有些红了，他不自觉地捻了下手指，遮掩似的夹了口秋白菜塞进嘴里。

——那俩公放起哄的“罪魁祸首”还在医疗队没醒酒呢。

李飞看着霍言鼓鼓囊囊的腮帮子，心底有些发痒：“很在意晏医生和刘医生的话吗？”

霍言像小动物似的咀嚼着，有些含糊地说：“没有。”

“可我觉得她们没说错。”李飞心底涌上一股冲动，他也那么做了，“我确实很喜欢你。”

“咳！”

霍言呛了一下，似乎用力过头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，痛得他捂嘴撇过脸。

“哎哎哎！没事吧？”李飞也没想到霍言这么大反应，哭笑不得地抓着他的肩膀把人拉向自己，“吓到你了？”

一丝丝血腥味沁在齿间，大概率是咬破皮了——霍言小声地嘶着气，李飞拧了瓶矿泉水给他漱口，又拖着凳子往前凑了凑，挪动时不小心踢到了桌脚，放在饭盒上的筷子也跟着震了一下，咕噜噜地滚下边，掉在两人相贴的膝盖上。

筷子头重脚轻地晃了晃最终摔在地上，此刻却无人在意它。

“我知道会有些唐突……”李飞率先开了口，“但我是认真的。”

他捡起筷子放回桌，又抽了几张纸巾，小心地捏着霍言的衣角，擦拭着上面沾染到的油渍。

“我刚毕业入职那会儿，人都没认全，就跟着一位前辈去港口蹲守。”

霍言垂下眼注视着他，没有说话。他们靠得很近，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略高的体温。

“我不知道他的名字——他两鬓有些发白，但看脸又不像年纪很大的样子，第一次见面就按着我的脑袋说我没大没小，得叫他叔，我那时候脾气犟，非跟着大家伙儿叫他哥，后来我才明白他就是诓我呢。我跟了他三天，也只认识了他三天。”李飞手上动作停了下来，沉默了一会儿，“第四天早上他没能醒过来，送到医院后才知道是突发心肌梗死，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。”

霍言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，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水瓶。

“参加他的葬礼时我才知道他的全名，而且再过俩月就满三十四了，他还有个一岁多的女儿，但他从来没见过。孩子出生、满月酒、生日……他有两三年没回家了，一次都没赶上。”

没有短信，没有通讯记录，连一张照片都不能放在身上，他们就像融进黑暗的影子，不能有痕迹——危险是盘绕在身上的毒蛇，只要看到一丁点儿缝隙就会钻进坚硬的盔甲里，将里面的血肉吞噬干净。

“咱大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，十多年了吧……有重大危险任务时，会先写一份遗书，他存的那一封还是他刚结婚时写给嫂子和他父母的——有点忌讳吧，可能那时候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有个女儿，所以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她。”

李飞坦然地笑了笑，径直看进霍言的眼睛：“你也知道，像我们这样的工作危险性都很高。说句不吉利的，真就过一天算一天，要出了事，都不知道哪一次是最后一面。”

刀尖行走的黑暗日子，许多人前仆后继，却也留下太多未曾言说的遗憾……

“我不想这样。”李飞抓住霍言的手腕，攥在掌心里起伏的脉搏和他的心跳逐渐同频，“我喜欢你。在我活着的时候，我想把真正的心意告诉你。”

触碰的皮肤微微发烫，交织的呼吸，让霍言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。

——是喜欢的。

他从来不是一个冷漠的人，甚至过于敏感，李飞毫不掩饰的喜欢，霍言都明白，可他不敢回应。

父亲的牺牲，一直以来都是霍言牢牢扎在心底的一根刺。他理解父亲，也理解作为一名消防员的职责，可同样的，他也心疼娴姐独自一人将他拉扯长大的艰辛。

相比死去的人来说，活着的人会更加痛苦——他不敢敞开心扉，不敢交付承诺，他害怕天塌下来，自己会成为别人的拖累。

可李飞告诉了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。

「我也会害怕，也会为他担心，可自从我嫁给你爸爸那天起，我就明白了，我们是夫妻，是互相支持，是互相理解的搭档，面对死亡，面对世事无常的变化，我们又是并肩作战的战友，他相信我，我也相信他。」

直到现在，霍言才真正理解娴姐对他说的那番话。

——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，那是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，无法泯灭的回忆和爱。

掌心里的手腕轻微微动了一下，紧接着，袖口被拉紧——李飞抬头，目光和霍言轻轻一撞，他看见了霍言眼底明朗的温柔和笑意，他松开力道，那只手翻转扣住他的掌心，轻轻挠了一下。

他知道了霍言给出的答案——李飞长舒一口气，无言地笑了。

“还吃吗？”

他从物资箱里拿了一双新的筷子，筷子尾端怼在桌子上顺势拉下拆开包装，另一只手却又从善如流地抓住霍言的手。

霍言当即红了脸：“吃。”

“手术一切顺利，朱弘得已经转入普通病房进行后续的治疗观——宋杨你抽抽啥呢？”

临时搭建的基站信号不太稳定，缩在屏幕一角的宋杨咧着嘴，像是强忍着笑，憋得整个人都在抖，抖得视频加载出来都是一团断断续续的雪花马赛克，看得马雯眼睛疼。

李飞反手用胳膊肘杵了宋杨一下，差点把人从椅子上撬下去：“没事，这小子摔坏脑子了，别理他，你继续。”

马雯怀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兜了一圈，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：“青城机场公安汇报，韩沛一行人于昨日23点09分离开，于今早凌晨4点37分到达东山。另外市局那儿传来消息，韩氏药业集团三天前到其所属辖区的派出所报案，声称实验室被盗，丢失了研究的药物样品，其中就含有阿片类成分的几类药物。”

“靠！”宋杨凑到手机跟前，一张大脸占据了屏幕三分之二的位置，“这家伙儿贼喊捉贼啊！”

李飞勒住他的脖子把人塞回椅子里：“有可疑人员吗？”

“在所谓的盗窃案发生后，有个叫钟义的员工申请了辞职，目前下落不明。”

“八成就是这个倒霉蛋成了他们的替罪羊。”李飞伸手敲了敲桌面，“韩氏药业那边大队会处理调查，咱们现在只要逮住这个朱弘得就行——马雯，你和小周调查一下朱弘得及其家人名下的资金账户往来，尤其是私人账户的汇款，另外，我需要朱弘得名下的工厂执照和有关授权的证件材料，全部都要。”

马雯当场就不干了，她“啪”地合上笔记本，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：“我真成跑腿的了呀。”

说罢，她毫不留情地挂断了视频通讯。

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大概半分钟——宋杨眼睁睁看着手机黑了屏，映出自己毛躁躁的脑袋，他瞄了眼李飞，伸手指戳了戳他：“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呀？”

“你想的倒是挺美。”

李飞哼了个鼻音，他起身从角落里拖出宋杨之前搬来的纸箱，捞出一本厚厚的册子。

那是一本用粗棉绳穿在一起的老式登记簿，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塞了多年，拎着书脊随便抖抖都簌簌地落下一卷灰。

宋杨猝不及防被呛了一鼻子，眯着眼睛辨别了半天才看清发霉封面上的字：“卫生……病历档……案？嚯，好家伙，再藏个百八十年说不定还真能成古董了——你看这玩意儿干嘛？”

“村里的卫生院才开没多久，你比对一下近几年的人口登记就成。”李飞没搭他的话，把箱子翻了个底，又丢来几个档案袋，“尤其是得慢性病却突然断药的人。”

宋杨倏地一愣，手下没留劲儿，脆弱的边角被扯开一条缝，他头皮发麻了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来：“……你是怀疑朱弘得把毒品当做药，卖给村里人？”

“虽说建了公路，村里也有专门进城的客运车，但一天也就那么几班，路程又远，去大医院看病还要叫号排队预约什么的，麻烦得很。再加上年轻一辈的基本都出去打工了，留下来的大多是老人和小孩，对于他们来说，去城里看病既费时费力还耗钱。”

“一旦生了病，村里人大多都会选择去村里的卫生院开药，可毕竟医疗条件有限，基础疾病还能配点药打个点滴，要是严重些的，有条件的就去城里看病，没条件的也只能干熬着。”

李飞微微停顿，在宋杨逐渐震惊的眼神中，一字一句地说出后半段令人细思恐极的猜想。

“可如果有人手里有一种所谓的进口药，不用出山出村，只是价格稍微昂贵些，但吃了就管用——过量的阿片成分的确能缓解病痛，是会给人一种治疗有效的错觉。”

“这对于消息闭塞且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的村民来说，一时半会儿露不出破绽。”

告白啦！

稍稍改了一下上一章的结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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